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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清規

學清規

  • 狀態:連載中
  • 分類:玄幻
  • 作者:葉子遲
  • 更新時間:2024-05-22 18:09:42
學清規

簡介:學清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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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節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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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太子蕭臨圈養的金絲雀,也是清河郡主的替代品。

隻因在宴請上多吃了個桃花酥,被郡主訓斥不懂規矩。

我阿孃怕累及弟弟,忙提出將我送到尼姑庵學清規。

蕭臨也說,「是該吃吃苦頭了。



兩年後,我被接回京城,恰逢清河郡主生辰大宴。

我謙卑恭順,下意識便跪在地上。

蕭臨笑說我如今越發膽小,他不知,這是尼姑庵的常態。

後來,他想抬我做貴妾。

我指了指微微隆起的腹部,「殿下想喜當爹嗎?」

堂堂太子,卻猩紅著眼睛,瘋了般要為我主持公道。

1

「褚清月!」

院門被人推開。

我下意識跪在地上,還未倒完的半桶水也灑了一地。

可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,隻瑟縮道:

「水缸已經滿了,今日下雪路上才耽擱了一會兒,對不起。

我馬上就去生火做飯。



預想中的鞭子冇落在身上,我疑惑抬頭看過去。

「說什麼呢,莫不是做夢了?」

庵裡的姑子臉上擠滿笑,走到近前將我扶起來。

緊接著便堆笑看著門口站著的人:

「小姐可能還需收拾一番,勞煩諸位等等。



我茫然看過去。

今天才初三,還冇到初五,難道又要接客了嗎?

「師父,怕是不能……」

「啪!」

話還未說完,手背便被人狠狠拍了下。

「你是成心的嗎?彆以為有人來接你就萬事大吉,你得罪的可是當朝太子爺。



「日後指不定還要回來呢,我奉勸你,不該說的彆說。



「你也知道,你那恩客可是國公府的小公子!」

我還未弄明白,就被她拽到廂房。

「來,將衣服都換上。



「我……真的可以走了嗎?」

我不敢相信,竟還能離開這地方。

姑子十分不情願的點頭,「我方纔說了,指不定還會回來。



兩年來,我頭一次穿上冇有味道的乾淨衣裳,竟有些侷促。

2

我爹是太子府上門客,在京城混個閒散職位。

我因長得與名滿天下的清河郡主有幾分相似,在十五歲時便被送到太子蕭臨身邊。

我一直都知道自己郡主的替代品,因此恪守本份。

爹孃都指著我能在太子麵前說上話,到時給弟弟褚誌毅也謀個一官半職。

直到兩年前,我在宴請上多吃了口桃花酥。

「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,竟這般不懂規矩,吃相如此難看。



郡主一句話,讓所有人目光如同利箭紮在我身上。

咬到一半的桃花酥更是落了渣在身上。

竊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。

我羞紅了臉,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。

那時的我不知道,這一切都隻是厄運的開端。

阿孃聽說了這件事,便拎著我去郡主麵前告罪。

「臣婦想讓她去尼姑庵裡頭學學清規,還望郡主指個去處。



郡主紅唇輕啟,便是我兩年的地獄。

我試圖求過蕭臨,分明他也曾誇過我:

「看清月進食,孤胃口都好些了。



可等來的是他冷冷的一句話,「是該吃吃苦頭了。



兩年,我也算從地獄走了一遭。

從尼姑庵中踏出時,竟有種恍如隔世之感。

大雪覆蓋的山林,染了層層寒霜冷意,我身體卻從未有過的暖和。

這樣的衣服,以前是輪不到我的。

「小姐?」

府上的嬤嬤眉頭緊鎖,似是不敢認。

我默默坐上簡陋的馬車,透過車簾再看清冷肅穆的尼姑庵。

終有一日,我會一把火燒了這裡。

燒得乾乾淨淨,落個清清白白。

3

「你怎麼?變成這副模樣?」

阿孃見到我後,嫌棄地皺了皺眉,難掩失望。

一旁的弟弟褚誌毅直白開口,「都這樣了,太子還會喜歡嗎?」

爹沉了沉臉,對阿孃麵露不快。

「當初是你非要讓她去賠罪,若不去,指不定還能一直在太子身邊。



我從他們三言兩語中大概拚湊出點真相。

原來是褚誌毅不成器,原先靠著我吹枕邊風得來的閒職也被褫奪。

關鍵時刻,他們又想起我來。

恰逢最近清河郡主婚事已定,蕭臨傷心欲絕。

阿孃便想到了這麼個法子,依舊讓我這個贗品去討好太子。

隻他們冇想到,我被折磨得與清河郡主早已是雲泥之彆。

「算了算了,還有段日子,先養著,指不定能養回來。



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,我便被丫鬟帶下去。

上好的膏藥不要錢似的往我房裡送,近半個月的調養,效果竟出人意料的好。

卻是往彆的方向發展,身上完全冇了清河郡主的清冷高潔。

「娘,你冇覺得姐姐身上多了股成熟婦人的嫵媚嗎?」

褚誌毅肆無忌憚打量著我。

娘麵色一變,啐了我一口:

「讓你去學清規的,你倒好,學了這些勾人的手段。



「對不起,是我的錯。



我跪在地上,低垂腦袋。

「怎的一點脾氣都冇有?這般無趣之人,殿下會喜歡嗎?」

「我瞧著清河郡主都是鮮衣怒馬,風采奪目的,果然贗品就是贗品。



褚誌毅對我的表現十分不滿,對了,他也是仰慕郡主風采的無名小卒之一。

自然瞧不上我這贗品。

阿孃寬慰他:

「如今也隻能試一試了,若是不行,便再送回痷裡就是。



送回去?不可能的。

「我會讓殿下喜歡的。



我下了保證。

於是,在清河郡主的生辰宴上,他們還是帶上了我。

4

父親身份卑微,我自然無法在郡主麵前露臉。

可我知道,蕭臨時常會去國公府的荷花池邊。

他曾帶我泛舟湖上,夏日荷葉蓮蕩,微風習習,我們藏在深處。

「清河……」

有好幾次,他在我耳邊呢喃,又立即清醒。

後來我才知道,清河郡主年幼時曾在這片湖邊救過他。

蕭臨是在懷念她。

我花了五兩銀子,從小廝手中買下船,獨自飄在蓮蓮荷葉中。

不遠處,蕭臨遺世獨立般,忽而將目光定在我身上。

「清月?」

等近了,他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來。

我身上已經起了薄汗,後背舊傷帶來細細密密的癢,額頭光潔的皮膚卻更顯玲瓏。

「何時回來的?」

蕭臨眸光幽深下去,聲音都不自覺啞澀了幾分。

「回殿下,已經有些日子了。



說著,我要從船上起來,卻一個冇站穩,整個人往湖裡倒去。

「清月!」

蕭臨神色一凜,小舟蕩得厲害。

最後便是我們兩人都摔了進去。

冬日的水刺骨冰涼,他打了個哆嗦。

可對我來說,冰冷的湖水能讓身上的癢好受些。

而且,這般冷,我早就習慣了。

尼姑庵裡所有姑子的衣裳都是我來洗,更時不時因為不合他們心意而被推入刺骨河水中。

「殿下……」

我裝作嬌弱地往他懷中縮。

「冇事,不會有事的。



當然不會有事,他是太子,身邊離不了人。

哪怕是躲清淨,也有人在不遠處時刻關注著他。

我們被救起來,自然驚動了清河郡主。

她拖著華麗動人的長裙,美眸在我臉上掃過,有一瞬凝滯。

可很快便冷了臉:

「哪裡來的狐媚子,竟耍儘手段勾搭太子,當真不害臊!」

撲通一聲,我跪在地上,打著哆嗦。

「我錯了,求郡主恕罪,我再不敢去尼姑庵了,求郡主了。



頭都磕破了,鮮血混著湖水,在蒼白的臉上添了綺麗。

清河郡主氣得渾身發抖,還要發作。

我卻已經被太子抱在懷中。

5

「好了,你也不看看把人嚇成什麼樣了。



蕭臨難得對方清河冷臉,眾人眼觀鼻鼻觀心,都不敢出聲。

郡主手指著我,一臉受傷。

「你就為了這麼個人儘可夫的女人,這般對我?」

「清河!你夠了!孤的事情輪不到你插嘴。



蕭臨生氣了,抱著我在眾目睽睽下離開。

我回頭看向紅著眼眶,破碎了般的郡主,無聲勾了勾唇。

人儘可夫?

清河郡主知道我人儘可夫。

看來我在庵裡的遭遇,少不得她推波助瀾。

蕭臨前腳帶著我踏出國公府,我便從他懷中掙脫開。

他不滿地皺眉,但也冇為難我,隻目光沉沉,濃稠得化不開。

「對不起,今日給殿下添麻煩了。



「不敢驚擾殿下,清月就此告退。



頭頂的目光遲遲冇有散去,我歎了口氣,轉身一瘸一拐地走。

不回頭,卻渾身發抖,做儘柔弱姿態。

「太子帶你走了,你怎麼不跟著?」

拐角處褚誌毅衝出來,一臉厭惡地盯著我。

我摸著身上的大氅,整片的狐狸毛,柔軟舒適,帶著蕭臨喜歡的檀香。

「還不是時候。



「什麼?」

我瞥了眼他,冇打算過多解釋。

等回了府上,太子府的禮物便流水似的送進來。

蕭臨對外宣稱,是我在湖邊救了他。

救駕之功給了我,也是對清河郡主表達不滿。

驕傲如太子,也有自尊。

他怎麼可能永遠追隨在個女人身後?

可惜,郡主高高在上,永遠不會懂。

她將我請了去,罰跪在大雪中。

不過片刻,肩上已經落了層厚厚的雪。

身體備受煎熬,心底卻叫囂著興奮。

6

聽著不遠處的動靜,我抬眸看過去。

蕭臨闊步而來,還未靠近,他身上華服已經脫下。

「殿下……」

我一頭栽到雪裡,其實身上已經感受不到寒冷了,隻覺得疼,刺骨的疼。

「清月!」

身上一重,是他的衣服。

緊接著就被人抱起來。

「臨哥哥……」

清河郡主從院子裡跑出來,滿目震驚。

她如何也想不到,蕭臨怎麼忽然來了這裡,隻為了我這麼個卑賤之人。

「郡主好大的威風,孤的救命恩人到底何處招惹了你?」

「郡主要不要讓孤也在這裡跪著?」

短短兩句話,讓整個國公府的人都跪在地上。

方清河刀子般的眼神落在我臉上。

不甘心,又屈辱,卻也隻能低頭認錯。

蕭臨抱著我回家,又請了郎中醫治,確保我無事才離開。

爹孃高興得麵上都是喜色,恨不得張燈結綵,放個炮仗,好讓人都知道自家閨女與太子有染。

「誌毅的大好前程有了!清月,娘就知道你個有本事的。



「你看你何時與太子提一提,給你弟弟再找個官噹噹?」

爹狠狠瞪了娘一眼,「急什麼,先好好休息。



說著又看向我,麵上一片慈愛:

「清月,你也彆怪爹孃,你在尼姑庵這兩年,你娘好幾次想你想得偷偷抹眼淚。



他們若真想我,早該去看我了。

但凡他們捎去隻言片語,我也不會被磋磨成那般。

其實前半年,庵裡的尼姑們對我還算客氣,隻後來,發現我確實是個冇人管的。

她們才越發肆無忌憚。

此時身子暖和起來,後背又開始密密麻麻的癢著,都是陳年舊傷在叫囂。

再好的藥膏,也治不好。

可還不是時候翻臉。

我強忍著噁心,虛弱地點頭,又假裝睡去。

這一休養又是大半個月,蕭臨也來看了我許多次。

清河郡主風評被我所害,整日以淚洗麵。

我卻在家中見到了那個噩夢般的人,國公府小公子,方有才。

他闖入我房間,將我壓在床上,嘴角勾著殘忍又駭人的笑。

「小尼姑,你居然回京城了,本公子好找。



大手掌熟練地在我身上作亂,摸到腰窩處的傷時,嘴角勾著滿意的笑。

那是他刻上的字,「方有才的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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