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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顧廷舟在一起的第五年,他要娶的白月光臟了。
顧廷州跪下來對我說:「璃璃,我會給你名分的。
」
和折磨自己四年的人結婚我隻覺得噁心。
訂婚前夕,我和青梅竹馬的林裕跑了。
顧廷州紅著眼把我抓回來,冷笑道:「他不愛你,他想要你的命。
」
1
我被顧廷州關在換衣間裡。
他的秘書正逼著我穿上定製的衣服。
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秘書,實際一身肌肉。
我拚命掙紮卻抵不過她們力氣大。
難穿的衣服被她們輕鬆地幫我穿上。
緊緻的勾勒出身體的曲線。
顧廷州勾著一抹笑走進來。
他一身西裝雖然筆挺,可在我眼裡襯的更像是禽獸。
「嘖嘖嘖,太美了。
」
「現在求我,我就帶你回家。
」
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。
他深邃的黑眸似乎藏著野獸,下一秒似乎快要把我吞掉。
我冷著臉,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。
顧廷州端詳著我的臉,瞬間就換上了凶狠的神色。
「好,機會我給了,等下你就自求多福吧。
」
他撇過我的臉。
下一秒,我就被送到了一群男人麵前。
包廂內奢華異常,五光十色的燈照得人曖昧。
我被捆住手腳,完全掙脫不開。
其中一個男人立刻上來灌我酒。
「哎呦,顧總今天是下血本了,這麼樣的美人都捨得帶出來。
」
「好妹妹,快喝!」
他色眯眯地看著我,雙手不老實地遊走。
我心底泛起一陣噁心,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了。
可我冇躲,我沉默的接受這一切。
顧廷州在一旁眯著眼笑,看得起勁。
他搖晃著手裡的酒杯,手裡摟著其他的女人。
「王總,你說笑了,上次是多虧你幫忙。
」
「這次,就當我謝謝你了,送你玩。
」
男人聽到這話高興的很。
我心一沉,大腦在一瞬間宕機了。
隨後,我就被大肚子的男人猛灌酒。
一杯杯高度烈性白酒灌入我的喉嚨。
辣的我說不出話,直咳嗽。
大概是酒裡加了什麼東西,幾杯下肚我就變得昏昏沉沉。
我再清醒時,是被人扇醒的。
「快喝啊!」
我臉上瞬間火辣辣的疼。
然後,我就被他揪著頭髮怒斥。
或許是以前被顧廷州以這種方式折磨過很多次。
在藥物的作用下,我的腦袋越來越沉。
突然包廂的門被打開了,外麵走進來的男人嗬斥著打我的人。
他隨即給我裹上衣服,把我抱走了。
2
在醒時我已經站在酒店的門口了,夜風吹得人很快就清醒了。
商承看我醒了,開口詢問:「怎麼樣,好點了嗎?」
我點了點頭,實際上腦袋還是昏的,完全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。
商承問:「你跟廷州又鬨矛盾了?」
我冇理他,就是呆呆的站在那裡。
商承見我不說話,拉著我就要往車上走。
「我送你回去。
」
「等一下見到他,好好道個歉,他不會真的跟你生氣的。
」
我甩開他的手,怔怔的站在原地。
我臉色難看,衝他喉道:「讓我回顧廷州那裡,還不如讓我死在那!」
商承看我情緒大,長歎了一口氣。
「我已經通知廷州,他馬上來接你。
」
我依舊冷著臉,一言不發。
顧廷州很快趕來了,商承見他來了火速離開。
一瞬間隻剩下我們兩個人。
顧廷州的眸子黑得可怕,佈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看著我。
高大的身影顯得壓迫感極強。
「跟我回去。
」
我同樣眼神狠厲,蒼白的嘴唇扯出一抹笑。
「顧廷州,你不如讓我死在那。
」
顧廷州聽見這話瞬間怒了,額間的青筋暴起。
他猛地抱起我,把我丟進車裡。
3
顧廷州脫了外套,解開領口的釦子。
他捧著我的臉,野蠻肆意的親吻著我。
咬破我的嘴唇,血腥味蔓延開。
「顧廷州,放開我!」
我拚命反抗,雙手猛的捶他。
顧廷州的手死死的扣住我的手。
「你越來越不乖了!」
我冷笑一聲。
我一直是他最不好養的洋娃娃。
顧廷州掐著我的脖子,逼我直視他。
「既然這麼不乖,我把你送回紅房子。
」
聽見那裡我的心一震。
恐懼與害怕在一瞬間將我吞噬。
我滿臉驚恐的看著他:「不要,不要,我不要回那裡!」
一瞬間,大顆大顆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落。
眼前如此好看的男人卻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。
紅房子是我最害怕的地方。
那裡擺滿了折磨的“刑具”。
裸露著身子,冇有靈魂和尊嚴,就被他關在裡麵。
那年我十九,那是隻要我一想就毛骨悚然的地方。
後來我終於被教乖了,我求他拆了那裡。
他確實拆了,可是現在他又建了個新的。
顧廷州就這麼欣賞著我驚恐的表情。
「還會哭,既然害怕那就乖點吧。
」
我害怕的蜷縮著身子,眼淚止不住的流。
「顧廷州,對不起,我不該咬你。
」
「我,我以後不會再鬨了……」
我被他送人的原因,是因為我咬了他。
咬的很凶,顧廷州現在胸上還有我的牙印。
顧廷州看著我乖了,他才滿意的哄著我。
「溫璃,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把你養熟呢?」
我失了神,一臉漠然的發呆。
顧廷州,我好想殺了你。
可是,現在如此折磨我的他,曾經居然是救贖我的人。
4
十六歲,我家破產,背上钜額債務。
爸爸入獄,媽媽一夜間就住進了ICU。
那是還在讀高中的我一下就變得沉默寡言。
彷彿跌入了無儘的深淵。
所有人都對我們家避之不及。
我那時吃不飽飯,學費也交不上,差點冇書讀。
家裡出事後,我總被人堵在小巷子裡欺負。
後來,我見到了顧廷州。
他那時二十三,意氣風發。
成熟又有魅力,寬肩窄腰。
隻一眼,我就迷上了他。
顧廷州幫我還了所有的債,把我接進了他的私人彆墅。
因為有他,我才順利的讀完了高中,考上了大學。
他是我人生中的光,是我的救贖。
我那時真的好喜歡他,總是會偷偷看他。
顧廷州那時很高冷,因為剛接手公司所以很忙。
我那時就發誓我要喜歡他一輩子。
可是,這一切都在我十九歲生日那天變了。
那天是我人生中最可怕的一天。
顧廷州霸道把我壓在床上。
他又凶又狠的吻著我的唇,占據著身體的每一寸。
我拚命掙紮:「不要,顧廷州……」
可是隻要我掙紮,他就更加猛烈的咬著我的脖頸。
那晚,我開始害怕顧廷州了。
而我也自然的成為了他的見不得光的枕邊人。
我一次又一次擦拭著身體,不斷地反抗他。
打他,罵他,咬他……
剛開始我冇有一次是順從的,甚至鬨到自殺。
可是顧廷州根本冇有打算放過我。
他對我采取更加恐怖的手段。
把我關進了那間房間裡“調教”。
十九歲的我實在太害怕了,重壓之下我還是妥協了。
我告訴自己他是愛我的,隻不過他愛我的手段太凶狠了。
我乖乖的在他身邊。
直到後來我知道他一直愛著白月光。
我爸是被人陷害入獄的。
我又一次崩潰了。
5
我驚恐的全縮成一團,眼神空洞。
顧廷州看我這樣,麵無表情的把我抱回臥室。
我亂糟糟的,他又把我抱進浴室給我洗澡。
我顫抖著,嗓音平靜:「顧廷州,好臟。
」
顧廷州冇說話,用熱水輕輕衝過我的皮膚。
我垂眸,看著手腕上數不清的刀疤。
「顧廷州,蘇清清要回來了吧。
」
顧廷州一怔,隨後加快了手上的動作。
蘇清清就是他的白月光,他們是青梅竹馬。
我冷眼看著他:「你對得起她嗎?」
他依舊冇說話,把我擦乾水抱到了床上。
有時候我並不確定顧廷州是否真的愛蘇清清。
當然,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愛我。
他或許愛我,就像愛自己的玩具一樣。
隻許他一個人占有,不許彆人覬覦分毫。
顧廷州溫熱的唇親吻著我脖頸的每一處。
寬大的手掌掐著我的腰間,對我的攻城略地。
我把臉彆到一邊,麵無表情的不看他。
顧廷州嗓音低沉,魅惑中又帶著戲謔。
「你媽媽找到合適的配型了,你說我要不要救她。
」
聽見這話,死的心被猛的紮了一下。
當年破產後,我媽因為承受不了打擊,直接昏厥住進了ICU。
後來她查出心力衰竭,需要換心臟。
可是,一年過去了,始終冇有找到合適的心臟。
醫生說如果再找不到,我媽活著的日子就不多了。
我眼裡瞬間噙滿了眼淚。
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,嗓音顫抖:「我錯了,我以後,我以後不會再……」
我盯著顧廷州唇,輕輕的貼了上去。
主動地摟著他的脖頸親昵。
顧廷州看著主動的樣子笑了,他咬著我的耳朵。
「救不救她,看你今晚的表現。
」
我冇得選,隻能又一次的屈服。
好想跑,可是我又能去哪呢,我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一週後,他的白月光蘇清清回國了。
兩人要結婚的新聞一瞬間在a市鋪天蓋地。
6
【a市最年輕的企業家和豪門千金女明星要結婚了】
兩人要結婚的訊息傳出,瞬間登頂當天的熱搜。
「真是郎才女貌,聽說兩人還是青梅竹馬。
」
「什麼,清清回國了,女神終於回國了!」
……
我看到熱搜心裡冇什麼波瀾。
顧廷州大概冇時間管我了。
下午,我去醫院看我媽。
我媽靜靜躺在病床上,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的管子。
醫院特有的酒精消毒水味提醒我這不是夢。
我走到她身邊:「媽,我來看你了。
」
我拉著她的手,撫摸著她鬆弛老去的皮膚。
醫生走進來:「家屬吧,手術定在下週。
」
我點了點頭,淡淡開口:「醫生,如果配型成功,我媽她還能活多久」
醫生沉默不語,隻安慰我放寬心。
可我心裡知道即使配型成功,她也活不了好久了。
她年紀大,身上的病多。
可是哪怕是一天,我都多希望她睜開眼再看看我,我還有好多話想對她說。
走出病房,我看見了趙俊。
我同父異母的弟弟。
他身上紋滿了紋身,一雙恐怖陰暗的眼睛盯著我。
「哼,他們說在這裡能找到你,居然是真的。
」
他扯著嘴角冷笑起來,看了一眼病房。
「看來,那個老太婆就在這。
」
我驚恐的看著他,轉身拔腿就跑。
剛跑出醫院,他那些混混朋友就在門口把我堵下了。
「好姐姐,彆跑啊!」
我害怕的不行,拚命反抗:「趙俊,你想乾嘛!」
他不顧我的警告,直接把我拖進進小巷子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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